窗含西岭千秋雪

四月檐上雨,人间惊鸿客。

【EXAM】生物:诸神黄昏(9)

cp:露中 米英 独伊 法贞

还有大约2~3章结束生物考场



【为了摆正你的倒影 我颠覆了整个世界】



“马车还在这儿。”片刻,阿尔弗雷德说道。

“年轻人,什么意思?说清楚。”王耀歪着头打趣道。

“我的意思是,”美/利/坚湛蓝的眼睛里倒映着阴沉的天色,“分头行动。”

剩下的话自然不必多说。阿尔弗雷德率先拉着亚瑟进了马车,伊万和王耀紧跟其后,伊丽莎白原地思索了一下,也干脆利落地上了这辆驶向教堂的马车。

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在原地像他们摆摆手,随即弗朗西斯吹了声口哨,表示对剩下三人留下来感到惊奇。

马修和本田菊都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然后马修腼腆地对着他们笑了一下:“我想着把这座古堡里里外外熟悉一遍。毕竟对它知之甚少。”

“古堡?”弗朗西斯咬重了“古”字,颇为感兴趣地多打量了加/拿/大人几眼。

“小马修,你可真让我惊讶。”他笑着说。

这倒不是件多难的事,只是大家从未认真把眼光放在城堡的建筑风格上。这也能理解,毕竟剧情一开始就目的明确,层层递进,连弗朗西斯那时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这还是费里西安诺告诉他的。毕竟意/大/利人对此具有天然的敏锐。

等等。

弗朗西斯蹙了蹙眉。

那……英/格/兰,从踏入这座城堡的那一刻,他会发现这建筑风格与此时的时间段,截然不同吗?


任勇洙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

倒也不是他想干嘛,主要是另一边的两/极/格/局氛围他不太敢插入进去。

不然早跟着大哥跑了。

而现在……他叹了口气,只能跟着本田菊这倒霉催的。


“走吧,我们去会会公爵。”弗朗西斯最后招呼道。



·



马车里,伊丽莎白表示自己很尴尬,能抠出一整个圣伊什特万圣殿(*)的那种。

他们原来,六个人挤一边,大家吵吵闹闹的,也不存在避嫌。

问题是。现在,此时此刻,一边坐着美/国和英/国,一边坐着俄/罗/斯和中/国。

伊丽莎白:我**,这是什么国际格局。

最终,她还是默默坐在了亚瑟那一侧,隔了很长一段,把自己缩进角落里。


王耀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拿出一个背包,看样子是蓄谋已久。然后掏出了两双鞋。

“亚瑟,你要不要把鞋换一换?”他道,“你穿我的吧。……不收钱。”然后把另一双明显大一点的鞋子递给了伊万。

“谢谢,”亚瑟道,“那耀,你呢?”

王耀撇撇嘴:“你们真以为我会穿高跟鞋跑两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话毕,他问伊丽莎白道:“伊莎穿着高跟鞋吗?”

伊丽莎白抱着肩:“没。反正这么大的裙摆什么也看不见。”


“话说,你们还记得题目吗?”王耀继续当话题活跃人,问道。

“记得,”阿尔弗雷德言简意赅,“1347年,黑死病,卡尔顿庄园,公爵一家,复活节。”

“你们看到这个时间不会觉得敏感?”王耀接道,“你们猜,题目核心是资本主义萌芽还是文艺复兴?”

“这不是理科考场吗……”阿尔弗雷德一脸黑线,“怎么透着一股文科味儿……”

“生物是理科中的文科,”亚瑟说,“考我们熟悉的总比考纯粹的理科理论知识好。”

王耀肩膀抖动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亚蒂你别这么说嘛,hero不会嘲笑你的数理化生的。”

伊万和王耀同时大笑出声。伊丽莎白看着憋得很辛苦。

亚瑟耳朵通红,翻了个白眼,拒绝了聊天。



·



“公爵说不能去哪里?西塔楼……”任勇洙看着城堡相似的布局,头痛地问道。

“西塔楼一层,”马修轻声道,“应该是……走这里?英/国的庄园我还算熟悉。”

“从现在开始,”弗朗西斯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大家都保持安静,我们需要时刻警惕。”


公爵会在哪个房间?


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本田菊背靠着门,轻声道:“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吧,法/国先生和意/大/利先生可以先去下一个房间,减少时间和损失。”

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点点头。费里西安诺的眼神有点担忧,本田菊又朝他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菊,还有大家,注意安全。”费里西安诺最后匆匆忙忙地说,跟在了弗朗西斯后面。


本田菊收回目光,马修向另外两人微微颔首,然后颇有技巧地轻轻打开了房门。

黑暗、与腐朽的味道。

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房间里没有人,甚至可以说,是许久不住人。

“这里有灯吗?我是说,蜡烛。”马修扇了扇面前的灰尘,问道。

“啊?是需要灯吗?”任勇洙说着,话毕,一道强烈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我开了手机手电筒。”

本田菊轻咳了一声。马修敲了自己脑袋一把,无奈地说:“关键时刻居然傻了。”

顺便也把自己的手电筒打开了。


“恕在下知识浅陋,”本田菊认真地看了看布置装潢,“这像是主卧呢。”

“好,问题来了,”马修分析道,“假设这是主卧,为什么会被废弃这么久?”

任勇洙:“可能是因为公爵夫人去世了,怕睹物思人?”

马修点点头:“那既然如此爱自己的夫人,就算搁置,也应该派仆人每天按时打扫才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灰尘?”

“他不爱他的夫人吗?”本田菊皱眉,“不……”

“整个城堡的装潢,包括挂着的那很多幅巨大的画像,处处都有女主人的痕迹。而且,那群病人也都说了,公爵夫人温柔善良,观之可亲,与公爵恩爱。”马修道。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任勇洙嘟囔道,心烦气躁之下开始下意识地点开自己的社交软件。

没有网络……更烦了……


头绪断了,剩下两人便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有用的线索起来。


任勇洙随意地点开自己的WeChat,随即发现在与王耀的交流页面上有打下的草稿。

——而自己绝对没有写过。

他喃喃道:“艾丽莎真实存在,只不过被女巫一族除名,因为背叛。爱情是诅咒。”

马修和本田菊猛地回过头来,同时问道:“什么?”

任勇洙把手机吗屏幕拿给他们看,冷静地重复了一遍:“这些都是大哥留下的话。”

静默了一会儿,本田菊缓缓道:“这样吧,在下来赌一把。在下是闭眼玩家(*),两位呢?”

“同样。”

“民及民以上。”任勇洙挑了挑眉。

本田菊笑了笑:“好。我相信两位。”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哥想提醒我们什么?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艾丽莎是谁。”任勇洙想了会儿王耀是怎么拿到他手机并成功解锁的,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专心投入到考场剧情里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猜想,神父一定程度上骗了我们,”本田菊道,“公爵,说不定是个女生,就是艾丽莎。”

“除名、除名,那她现在已经不是女巫一族的人了?她为什么会被除名?作为曾经的天才,她会去哪儿?”马修苦思道,“……但公爵一定不会是狼,因为狼人杀设定的话,普/鲁/士先生作为骑士杀掉狼人,是不可能出局的。”

话音刚落,走廊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三人急忙跑出去。

花瓶里插着的干枯的玫瑰,依然如旧。



在隔不了多远大打开的房门内站着的,正好是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点鲜血,看见三人过来,弗朗西斯解释道:“这不是我们的,是公爵的。”

三人循目光望去。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公爵正倒在椅子上,衣衫缭乱,鲜血不断从胸口流出。

一击毙命。

马修刚松了口气,却发现法意二人神色还是尤为凝重。

这时,塔楼某处突然传来钟响,似乎还混杂着男男女女诡异地哭声,但好像……只有这间屋子能够听到。

刚进来的三个人忽然眼前一花,看见一个女孩……公爵就这样,一手揪着她的头发,而嘴对着女孩的劲动脉处……那女生拼命蹬腿想跑,但是有人揪着衣领不让动……

“醒醒。”弗朗西斯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马修疑惑道:“这是……”


话音未落,刚刚被两位欧洲人杀死的公爵正站在镜子前,一边活动着脖颈,一边把扯开的衣领扣上。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费里西安诺咬着牙说道。“刚刚系统甚至播报了加分。”

但考试根本没有结束,王八蛋公爵又活了。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系统说了【公爵心脏停止跳动】,他甚至怀疑那是巫术造出来的幻象。


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相视一眼,默默又上前把公爵撂倒在地。

这次公爵撑了一分钟。

系统音再次响起,给两人又加了一次分。

再然后……

公爵又活了。


这次两人沉默几秒,把刀交给了另外三个人,指点了几句便让到了一边。

公爵老爷没撑过三分钟。


然而这时,系统警报却突然响起来——

【考生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恶意刷分,违反考试要求,已通知监考】



·



马车到站后,伊万忙不迭地微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不然万尼亚很担心被某人降低效率呢。”

亚瑟点点头:“正有此意。”并顺便拦下了比出了国际友好手势正要去跟伊万干架的某人。

看着王耀等人消失在视野,阿尔弗雷德冷静下来道:“亚蒂你有打算吗?没事儿的话我也就先走啦?”

亚瑟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去当你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去吧。”



·



亚瑟一个人循着玫瑰开得最艳的地方走去。

很奇怪的一点,昨天公爵被杀死后,铺天盖地袭来的香气其实是浓烈的玫瑰香。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浓烈馥郁到使人窒息。

城堡当然不是流行的哥特风,也不是年代稍微久远但勋爵人家喜欢的罗曼内斯克式建筑,颇有点拜占庭艺术的味道。

四周荒芜,按照英国人的习惯,偌大的庄园周围都会种上或多或少的植物,热烈的蔷薇与玫瑰最受人喜爱。

与城堡截然相反,教堂周围却簇拥着繁茂的玫瑰。


太奇怪了。


他停下脚步,靠在一棵精干的树旁,明艳的花一直烧到天际尽头,就连青蓝色的天空,也被染上了一层朱砂。香气四溢,直逼他的眼,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氤氲开来,钻进人的鼻腔,头脑里,熏得人头脑发热、发晕。仰观宇宙,只有大红大紫的花瓣,在燃烧着,摇曳着,浮动着……

头脑里满溢着甜得发腻的香味,仿佛千钧的重担,令人窒息,也令人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好像自己将要在这里死去,自己的尸体,也将要化作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花,成为这开成花灾的荒凉中的一员一般。


开成花灾的玫瑰不是灿烂,而是荒凉。


他伸出手挡在自己的眼前,不被深红的海洋模糊视线,他想,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陷入了蔷薇的诅咒吗?明明是那样娇艳的一张脸……


突然,他身体一僵。

坚硬冰冷的物件抵住他的腰,顺着优美的腰线缓缓向上,仿佛调//情般,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直到那人从他的身后缓步走到面前,手里漫不经心把握的枪抵住了亚瑟的下颚线。

“玩够了吗?”片刻,他哑着声问道。

“哦不,”阿尔弗雷德含了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亚蒂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去/你/妈的游戏。”

“不要这么暴躁嘛,”他也不生气,“我问一个问题你说是或不是好不好?你知道的,亚蒂,感情危机都是从隐瞒开始的。”

“你想知道什么?”亚瑟放下挡住眼睛的手,直视着面前那人的蓝眼睛。

“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分为四个……嗯……种群?吸血鬼、女巫、狼人还有平民,对吧?”

亚瑟从鼻子里漏出一点哼声来:“是。”

“第二,你昨天揭开了公爵的面具,是不是与我们平常认为的公爵形象不太符合?”

“你看到了?是。”

“第三,”阿尔弗雷德猛地凑近亚瑟的耳畔,温热潮湿的呼吸打在另一人白皙的皮肤上,“你是吸血鬼吗,大人?”

亚瑟的身体一瞬间绷直,大男孩坏心眼地靠近,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除了那把枪,他们就像正在交颈缠绵的情人。

“看来不用回答了。”他笑道。

说着,撤回了那把枪,随手折下了一朵朱红的玫瑰,插在了枪管里。

“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你不应该告诉我什么?礼尚往来我总教过你吧。”亚瑟挑眉问道。

“啊……让我想想……对了,美/利/坚想要知道这些需要什么理由?”

“你这家伙,”亚瑟翻了个白眼,两人并排重新走到小路上,“你是什么身份,看你这么嚣张,不得是个神职?”

“猜的不错,看来还不傻嘛,”阿尔弗雷德道,“吸血鬼应该就是狼,我是守卫,王耀我猜是女巫,伊丽莎白、路德维希、本田菊总有一个是预言家。”

“你跟我一个狼说这些?”

“啊放心,”阿尔弗雷德揉了揉亚瑟头发,被他瞪了一眼,“你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杀死所有的神职,毕竟看样子也不是一场正经的狼人杀嘛。”

“其实,”亚瑟道,“我昨天摘下公爵的面具,发现里面,是个女人。”

阿尔弗雷德脚步一顿:“哈???”

“这么惊讶?看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他嘲讽道,“是提起过的艾丽莎吗?我不清楚。”

“等等,”阿尔弗雷德的语气严肃起来,“我一直在观察,你不觉得公爵的衣着打扮都跟你们四个老贵族很像吗?包括这个尊贵的身份。根据我看了那么多年电影的经验,公爵应该是吸血鬼才对啊?”

“问题就在这里。公爵有妻子有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你说,会不会,这个公爵,已经被调包了?”


两人相视而立。


那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



*圣伊什特万圣殿是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一座天主教宗座圣殿,以匈牙利的第一位国王伊什特万一世得名。

*闭眼玩家属于狼人杀术语,指平民

*《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这幅画描述了埃拉加巴卢斯的一个表面娱乐大众而实质十分诡异的主意:往出席皇帝晚餐的客人身上洒玫瑰花瓣。但是花瓣洒得如此之多,甚至把一些食客埋在底下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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